慕容芳草

终究要以一颗平常心,以低姿态生活。再没有浮躁,看得清楚,自己,以及人或物。

晌午,小馆子。
音乐低回,粤语歌咿咿呀呀在唱。
不知怎地谈起了父亲。
你说你的父亲英俊帅气,一脸汹涌喷薄的骄傲。
我淡淡笑,想到了我的父亲,他永远沉默沉默沉默。
你说你喜欢我写字,我问为啥,你说那样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,比如此刻。
我微微吃了一惊,忽然想起,喔,我的沉默,传承自我父亲,他最爱一个人安静写字。
我闲闲着和你诉说着我的父亲,那个颠沛愁苦了半辈子的老男人。
我笑着说我是个太矜持克制的孩子,如果重新回到童年时,我会死皮赖脸挂在他脖子上,把口水鼻涕和眼泪都揩在他淡蓝色的的确凉衬衫上,我记得那领子和袖口都洗得发白。
抬头,是他憔悴的脸和乱蓬蓬的头发,仍旧粗且硬,满是愤怒和生机,松针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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